年报审计市场及会计师事务所收费行为研究

　　一、年报审计市场的基本特征

　　（一）年报审计市场“洗牌”频繁

　　1998年，会计师事务所开始实行脱钩改制，这一方面推动了会计师事务所的规范发展，同时也掀起了会计师事务所之间合并的浪潮。以具有证券从业资格的会计师事务所为代表，合并和撤消证券从业资格导致上市公司年报审计市场年年“洗牌”。从数量方面看，截至1998年12月31日，全国具有证券期货相关业务许可证的会计师事务所共有107家，而到目前，仅有71家事务所具有证券期货相关业务许可证。从年报审计市场的排名来看，也是变动频繁。下面表1是1998年至2002年排名前十位会计师事务所的变动情况。

　　表1　按客户量排名前十位的会计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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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98　　　　　　　　1999　　　　　　　　　 2000

　　排名　　　客户　　事务所　　　 客户　　 事务所　　　客户　　　 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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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41　　 上海大华　　　49　　 上海大华　　　 61　　　中天勤

　　2　　　　 36　　 上海上会　　　35　　 深圳中天　　　 46　　　上海大华

　　　　　　　　　　　　　　　　　　　　　浙江天健

　　3　　　　 27　　 四川君和　　　34　　 上海上会　　　 38　　　立信长江

　　4　　　　 25　　 深圳中天　　　29　　 深圳同人　　　 37　　　浙江天健

　　　　　　　　　　　　　　　　　　　　　四川君和

　　5　　　　 24　　 浙江天健　　　28　　 北京京都　　　 35　　　深圳同人

　　6　　　　 22　　 湖北大信　　　24　　 湖北大信　　　 32　　　北京京都

　　　　　　　　　　 上海立信　　　　　　 湖南开元

　　7　　　　 21　　 北京京都　　　22　　 深圳华鹏　　　 31　　　湖北大信

　　　　　　　　　　 上海中华

　　8　　　　 20　　 深圳同人　　　21　　 上海众华　　　 30　　　上海上会

　　　　　　　　　　 重庆华源　　　　　　 重庆华源　　　　　　　 四川君和

　　　　　　　　　　　　　　　　　　　　　上海立信

　　9　　　　 19　　 湖南开元　　　20　　 普华大华　　　 28　　　湖南开元

　　10　　　　17　　 福建华兴　　　19　　　　 天勤　　　 27　　　五洲联合

　　　　　　　　　　 深圳中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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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1　　　　　　　　　 2002

　　排名　　　　　客户　　　事务所　　 客户　　　　　 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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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51　　　　立信长江　　51　　　　　立信长江

　　2　　　　　　　46　　　　上海大华　　45　　　　　深圳鹏城

　　3　　　　　　　44　　　　深圳鹏城　　44　　　普华永道中天

　　4　　　　　　　40　　　　浙江天健　　43　　　　　浙江天健

　　5　　　　　　　36　　　　湖北大信　　38　　　　　安永大华

　　6　　　　　　　33　　　　北京京都　　34　　　　　湖北大信

　　7　　　　　　　31　　　　五洲联合　　32　　　　　五洲联合

　　　　　　　　　　　　　　　　　　　　　　　　　　 五联联合

　　8　　　　　　　30　　　　上海上会　　28　　　　　北京京都

　　　　　　　　　　　　　　　　　　　　　　　　　　 大华天诚

　　　　　　　　　　　　　 安达信华强

　　9　　　　　　　29　　　　五联联合　　27　　　　　四川君和

　　　　　　　　　　　　　　 四川君和

　　10　　　　　　 28　　　　大华天诚　　26　　　　　湖南开元

　　　　　　　　　　　　　　　　 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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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来源：聚源数据投资分析系统（上海聚源数据服务有限公司）

　　从表1中排名前十位会计师事务所的变化情况可以看出，上市公司年报审计市场年年“洗牌”。在对年报审计市场分析后发现，导致“洗牌”的主要原因有两个：其一是会计师事务所合并。其二是一些会计师事务所被撤销资格。因为一些会计师事务所被撤销资格以后，其客户流向其他事务所，导致一些事务所的客户大幅增加。

　　（二）年报审计市场的集中程度较低

　　年报审计市场的集中程度通常以市场中最大的10（几）家会计师事务所的市场占有率来衡量。为简便起见，这里以客户数量来计算。

　　表2年报审计市场的集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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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份　　　　1998　　　　1999　　　　2000　　　 2001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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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中度(%)　　 30.43　　　 32.08　　　 29.86　　　31.57　　　 3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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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来源:聚源数据投资分析系统(上海聚源数据服务有限公司)


　　从表2可以看出,我国前10家会计师事务所的市场占有率近几年来一直处于30%左右,相对于1998年略有增加。而在美国,四大(原五大)会计师事务所的市场占有率在95%以上。同时我们还注意到,尽管每年都有不少公司上市,但排名前几位的会计师事务所的客户并没有明显增加。以2002年为例,共有70家公司发行上市,但2001年排名前三位的会计师事务所的客户数到2002年并未增加,尤其是安永大华(由安永会计师事务所和大华会计师事务所合作成立),客户数不增反减,由2001年46家下降为2002年的38家。市场集中程度低说明目前我国上市公司年报审计市场竞争非常激烈,71家会计师事务所争夺仅有1000多家上市公司的客户资源。随着会计师事务所客户分布的地域性逐渐打破,竞争将更趋激烈。

　　(三)会计师事务所的客户分布具有明显的地域性

　　1998年会计师事务所开始实行脱钩改制。当年排名前十位的会计师事务所共有332家客户,其中本地客户258家,约占78%,外地客户74家,约占22%。(1)经过几年的发展,目前会计师事务所的客户分布仍具有明显的地域性(见表3)。


　　表3　会计师事务所的客户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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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　深 普华 浙　安　湖　五　大　五　北　四　湖　 上

　　　　　　　信　圳 永道 江　永　北　洲　华　联　京　川　南　 海

　　　　　　　长　鹏 中天 天　大　大　联　天　联　京　君　开　 上

　　　　　　　江　城　　　健　华　信　合　诚　合　都　和　元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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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户数　　51　45　44　43　38　34　32　28　28　28　27　26　 26

　　本地　　　78　42　11　86　68　47　38　40　54　71　81　100　96

　　(%)

　　外地　　　22　58　89　14　32　53　62　60　46　29　19　 0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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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资料来源：聚源数据投资分析系统（上海聚源数据服务有限公司）

　　由表3可以看出，在会计师事务所的客户中，本地客户占的比重较大。也有一些事务所如深圳鹏城、湖北大信、大华天诚等，外地客户超过50%.普华永道中天是一家中外合作所，在国内主要城市设有7个总、分所，所以业务分布也非常广泛。表3中没有列出五洲联合和五联联合这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因为这两家事务所是由跨地区的事务所联合成立，但在具体执业时仍由当地分所进行。

　　二、年报审计收费状况的描述性统计分析

　　（一）年报审计收费整体呈明显趋中。

　　截止到2002年12月31日，在深、沪证券交易所上市的公司共有1224家。为收集上市公司披露的年度报告审计费用数据，我们对这1224家上市公司的2002年年度报告正文进行检索。在数据的收集过程中，我们剔除了这样几类上市公司：（1）所披露的2002年度支付给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费用为2001年年报审计费用；（2）所披露的2002年度支付给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费用包括年报、中期报告以及其他审计费用，无法划分年度报告的审计费用；（3）同时聘请两家会计师事务所分别按照国内和国际会计准则进行审计，所披露的审计费用为支付两家会计师事务所的合计数，无法进行划分；（4）未按要求在年报中披露审计费用的公司；（5）其他同时交叉存在前述情况的公司等。在剔除这几类公司后，我们获得774个有效样本公司的年报审计费用数据。

　　对于这774家样本公司支付的年报审计费用数据，我们对数据作如下分组（见表4）。可以看出，会计师事务所对上市公司年度财务报告审计收费集中在（20～30）、（30～40）和（40～50）三个区间，共有539个样本数据落在这些区间内。

　　根据图1，审计费用的均值为42.2，标准差为21.04.

　　表4　样本分组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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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区间(万元)　　　 家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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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以下　　　　　　 72

　　20～30　　　　　　227

　　30～0　　　　　　 176

　　40～50　　　　　　136

　　50～60　　　　　　 69

　　60～70　　　　　　 33

　　70以上　　　　　　 61

　　合计　　　　　　　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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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处有公式或插图)

　　由图1可以看出，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收费数额的均值为42.2，尽管存在极端值，但总体上趋于均值的趋势非常明显。而且，从图1还可以看出，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收费在统计上呈正态分布。收费在15万元以下的只有12家，而100万元以上的只有24家。会计师事务所的收费基本上集中在20到50万元之间。虽然我国上市公司年报审计市场的集中程度非常低，约为31%，会计师事务所之间竞争非常激烈，但会计师事务所的客户分布具有明显的地域性，客户变动率并不高。一些上市公司尽管支付的审计费用较少，但其支付行为具有一贯性，而且从近几年的年报审计情况来看，并没有频繁的变更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为。从分析结果来看，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会计师事务所有低价揽客的行为，同时也没有明显的证据表明上市公司存在因审计收费太高而变更会计师事务所的行为。我们认为，在所有者缺位、内部人控制的情况下，上市公司缺乏节约年报审计费用的动力。

　　（二）有证据表明ST类上市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较高

　　根据聚源数据投资分析系统提供的数据，我们对上市公司2001年的年报审计意见进行了分析。在2001年的100多家ST、PT类上市公司中，共有27家公司在2002年度年报审计时变更了会计师事务所，变更事务所的频度明显高于一般上市公司。前述774家样本公司，2002年审计费用与资产总额的比率平均为0.034%，而同期115家ST、PT类上市公司的审计费用与资产总额的比率平均为0.267%，明显高于平均水平。由此可见，ST、PT类上市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相对较高。

　　（三）境内外会计师事务所审计收费差异明显

　　目前，根据有关规定，一些上市公司，如B股上市公司、AB股上市公司、AH股上市公司等，必须同时按国内会计准则和国际会计准则进行审计。在对这些上市公司的年度报告进行研究的过程中检索，上市公司支付给国内和国外会计师事务所的报酬存在相当大的差异，特别是当公司聘请的是知名的国际事务所时。例如，中国石化2002年度支付给境内外审计的费用分别为300万和5200万，相差十几倍。就国内会计师事务所而言，中外合作所在收费上高于一般的国内会计师事务所。

　　国外的研究成果表明，美国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收费存在分化的现象，即一些知名的事务所如原“五大”会计师事务所（现为四大）的审计收费高于一般的会计师事务所，而一些上市公司为提高自己对外披露的财务报告的可信度也愿意高价聘请这些事务所。目前，我国上市公司的部分年报审计市场存在分化现象。这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其一是在境外审计方面，“四大”会计师事务所的收费相对较高一些，比如毕马威的收费高于罗兵咸永道等；其二是在境内审计方面，中外合作会计师事务所和国内其他会计师事务所之间存在分化现象。近来有专家指出，在国内的会计师事务所中，随着一些事务所知名度的不断提高，形成了自己的品牌，在收费上也开始高于其他的事务所。但目前国内会计师事务所在审计收费方面分化的趋势并不明显。当然，将来随着年报审计市场集中程度的不断提高，也会形成一种类似美国会计市场的竞争格局。

　　（四）一些会计师事务所对个别客户收费较高

　　对年报审计费用高于均值42.2万的296家上市公司进一步调查，发现这些公司并没有集中在某几家会计师事务所，而是非常分散。换句话说，同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对其个别客户的收费高于其他客户，比如安永大华对雅戈尔收取100万的年报审计费用。从这些上市公司的规模来看，整体上略高于那些支付的年报审计费用低于42.2万的上市公司。但我们通过计算比较审计费用与公司资产总额的比率发现，规模大并不能完全解释其为什么支付较高的审计费用。在当前年报审计市场集中度低、竞争激烈的状况下，这种较高的审计费用很可能是双方谈判的结果。在上市公司年报审计费用作为公开信息披露的情况下，上市公司与会计师事务所之间的信息不对称性已经大大降低，这意味着这些上市公司愿意接受目前的年报审计费用水平。

　　三、会计师事务所年报审计收费行为的实证研究

　　（一）研究思路及样本描述

　　通常，审计业务量会因公司规模的大小、会计核算的复杂程度不同而有所不同。目前，国内一些地区的物价管理部门在会计师事务所的收费方面制定了一些参照性的标准，主要也是基于公司规模因素考虑的。审计费用的确会因公司规模的大小而有所不同。下面我们通过数据来分析审计收费（AF）在多大程度上取决于公司规模、会计核算的复杂性等[通过资产总额（TA）、股本（RS）和利润总额（TP）三个指标来衡量]以及会计师事务所的规模等[通过CPA数量（CPA）、年审计收入（CPAIN）两个指标来衡量].假定因变量与自变量具有如下线性相关关系：

　　■（此处有公式或插图）

　　其中：

    A■：公司i的年报审计费用；

　　T■：公司i的资产总额；

　　R■：公司i的股本总额；

　　TP■：公司i的利润总额；

　　CP■：为公司i提供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的CPA人数；

　　CPAI■：为公司i提供审计的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收入。

　　根据上市公司披露的年度审计报告的检索，我们共得到774个样本，运用SPSS10.0统计软件，采取逐步回归的方法进行回归分析。对样本数据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如下：

　　表5样本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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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量　　　　 均值　　　　标准差　　　　　 样本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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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F　　　　　 42.2　　　　21.04　　　　　　 774

　　TA　　　2840131808.31　14566984862.80　　　774

　　RS　　　5302091090.66　 3245881773.38　　　774

　　TP　　　 143183337.73　　866764196.89　　　774

　　CPA　　　　　　 92.04　　　　　 34.17　　　774

　　CPAIN　　 11800193.79　　 11539168.07　　　7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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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上表可以看出，TA、RS、TP、CPA、CPAIN的标准差非常大。因此，如果仅从TA、RS、TP三个指标来看，上市公司的规模差别很大。与前面的分析相一致，年报审计收费具有明显的趋中趋势，均值为42.2，标准差为21.04.

　　（二）分析结果

　　在根据样本数据进行逐步回归分析的过程中，默认的自变量的引入和剔除标准是：当候选变量TA、RS、TP中最大的F值的P值小于或等于0.05时引入；已进入方程的变量中，最小F值的P值大于或等于0.10时剔除（Criteria：Probability一of一F一to-enter<=.05，Probabilityof-贸-to-remove>=.10）。根据这一标准，逐步引入一一剔除法（stepwise）回归的结果是先引入了变量TA，接着先后引入变量CPAIN、RS、TP，没有变量被剔除，变量CPA没有被引入模型。

　　根据每一步引入的变量，在假定的基本模型的基础上分别构建了包含不同变量的模型。在最终的模型中，包含了TA、CPAIN、RS、TP四个自变量。逐步回归分析法根据假定的因变量与自变量之间的关系，逐个引入或剔除变量，目的在于减少自变量之间自相关所产生的影响。在最终模型中，同时引入TA、CPAm、RS、TP四个变量，从各模型的拟合情况看，它的复相关系数（R）为0.639，判定系数（R Square）为0.408，调整的判定系数（Adjusted R Square）为0.40S，估计值的标准误差（Std.Error of the Estimate）为21.96万元，拟合情况优于其他模型。最终模型经方差分析，F=132.42，P=0.000.按α=0.05的置信水平，认为审计收费（AF）与资产总额（TA）、年审计收入（CPAIN）、股本（RS）和利润总额（TP）之间有线性关系。

　　表6　回归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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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标准化系数　　 标准化系数　　　 t　　　　　　sig.

　　模型　　　　　　　 B　　　　std.Error　　　　　B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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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onstant)　　　319500.5　　11415.010　　　　　　　　　　　27.989　　　　 .000

　　TA　　　　　　 2.369E-05　　　 .000　　　　　　1.212　　　 7.864　　　　　.000

　　CPAIN　　　　　7.863E-03　　　0.001　　　　　　.319　　　　10.900　　　　 .000

　　RS　　　　　　 -1.368E-04　　　.000　　　　　 -1.5600　　　-9.702　　　　 .000

　　TP　　　　　　 2.391E-04　　　 .000　　　　　　.728　　　　5.391　　　　　.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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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6显示了模型的回归系数B、标准误差（Std.Error）、常数（Constant）、标准化回归系数（Beta）、回归系数假设检验的t值和P值。据此建立的多元线性回归方程为：

　　AF：319500.05+2.369E-05TA+7.863E03CPAIN-1.368E-04RS+2.391E-04TP.方程的常数项为319500.05，回归系数为0.00002369，为0.007863，为一0.0001368，为0.0002391.经t检验，、、和得t值分别为7.864、10.900、-9.702和5.391，P值均为0.000，按0=0.05的置信水平，具有显著性。

　　通过上面分析，可以发现上市公司的年度报告审计费用受上市公司自身的规模因素以及为其提供审计服务的会计师事务所的规模因素的影响，国外的实证研究也得出了类似结果。但是，我们注意到，这些因素并没有在会计师事务所确定收费数额的过程中起决定性因素。因为尽管审计收费与资产总额等指标存在线性相关性，但方程的拟合度并不好。通过对样本公司的描述性统计分析得知，上市公司的规模相差较大。但是，上市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却差别不大，似乎会计师事务所在收费时对公司的规模关注并不多。产生这一现象的原因在于年度报告审计市场竞争非常激烈，会计师事务所对上市公司的选择余地不大，愿意接受市场认同的一般价格。当然，如前面的分析，谈判的结果也可能使会计师事务所对一些客户收取较高的价格。另外，在某些情况下，如B股公司按国际会计准则审计、在境外上市公司的审计，一些国外会计师事务所可以凭借其优势收取一个较高的价格。

　　四、小结

　　在本研究中，我们首先对目前上市公司年度报告审计收费的基本情况作了描述性统计分析，在此基础上讨论了上市公司的规模等因素对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收费行为的影响，并初步讨论了审计收费是否会对年报审计意见产生影响。上市公司变更事务所的行为主要发生在原来聘请的事务所被撤销或取消资格等情况下。ST、PT类上市公司变更会计师事务所的现象相对多一些，另外，ST、PT类上市公司支付的审计费用高于平均水平。在上市公司规模差异较大的情况下，会计师事务所的收费却趋于一个均值。我们认为，上市公司的规模以及会计师事务所的规模是影响年报审计收费的因素，但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在研究过程中，由于会计师事务所的审计执业成本等信息无法得到，没有将这些因素量化引入模型进行分析，加之上市公司近两年来才开始披露其支付的年报审计费用，相关的数据不足，没有就年报审计收费对审计意见的影响进行深入研究，这是研究的一些不足之处。将来在这些方面的研究将有助于我们进一步认识年报审计市场中交易双方的行为。